“好啦好啦,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,就没有不好听的。”聂怀桑无奈地叹了口气,这思追被含光君教养的真是好,说话温声细语的让人心中舒坦,蓝思追则低着头,抿着嘴,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聂怀桑见状,也不好再继续逗弄这个孩子,于是他伸手将压在这幅画下面的另一幅画抽了出来,递给蓝思追,说道:“这幅画是送给你家魏前辈和含光君的,麻烦思追公子帮我送过去啦。”
蓝思追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,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那幅画,嘴里还客气地说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虽然他还没有看到画里具体画的是什么,但从背面透出的墨痕来看,他猜想这应该也是一幅桃花图吧。
两人一同下了山,刚走到半山腰,就看到蓝曦臣正站在山脚下的阶梯处,似乎是专门在等他们。聂怀桑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然后默默地加快了脚步,快步走到蓝曦臣身边,笑嘻嘻地说道:“曦尘哥,你这是在干嘛呢?难不成是怕我把你的东西给卷跑了不成?”
“若是喜欢,送给怀桑又何妨。”蓝曦臣的眉眼中带着一丝嗔怒,嘴角却挂着温和的笑,一副温柔大哥看着自己不省心弟弟的模样,聂怀桑对这个表情可是太熟悉了,他从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曦臣哥,因为对比自己那个暴躁易怒的兄长来说,曦臣哥简直是温柔的想让人陷进去。
蓝曦臣接着说道:“我来这儿是接你过去的,有人想见你。”
聂怀桑点点头,想见他的人,虽说不知道是谁,但也无外乎就那么两个选择,在这云深不知处里,就只有那一个了,就是来听学的那个小弟子吧。
蓝曦臣让思追把东西送回寒室,然后他就带着聂怀桑走了。
不过他们并没有到会客厅里见面,而是在一个小偏厅中,聂怀桑见着了自家的小侄子,名叫聂依昀,蓝曦臣将人带到之后就回去了,将地方留给怀桑他们叔侄叙旧。
“宗主,我听蓝家的弟子说宗主过来了,就想过来看看,没耽误宗主的事情吧。”聂依昀长着一张可爱的脸,圆乎乎的,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,从小时候开始他最羡慕的就是宗主。
一开始没有记忆,但是听不净世里的老人说,宗主从小就是一个赏花画扇的玩乐性子,最不喜欢的就是练刀了,每次练刀的时候都会被前宗主撵的满院子跑。
他也不喜欢,但是他爹不会撵他跑,而是会给他绑着打,直到打服了为止,后来仙门百家的人都说宗主是个脓包废物,但是他明明觉得宗主最是厉害了,明明自己什么也不用干,却把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,不管是找人还是怎么着,反正是把事情做好了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