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云城最大的画廊。
温既明先生的画展如约而至。
阮流筝下车,将手中的邀请函交给门口的侍应生,随后进入画廊。
本来谢青岑应该是随着阮流筝一起过来,可谢青岑公司临时有事,又知道阮流筝的专业以及阮流筝对温先生的崇拜。
谢青岑知道,关于此次的画展,阮流筝定是不想迟到一分一秒,所以谢青岑便事先给阮流筝打了电话,让阮流筝自己先过来了。
阮流筝确实没有推脱挽留,因为谢青岑早已将她的心思猜透。
若真的说什么等待的话,恐怕谢青岑也只会觉得虚伪。
阮流筝慢悠悠地逛着画廊,清冷的眼眸认真地打量着墙上的每一幅画。
周围来往人不断,她脚下步伐没有停留过半分。
突然,阮流筝瞳孔一缩,清冷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前方,眸底隐隐划过一抹惊艳。
她终于,找到了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画作。
倒不是说温先生的画作不好,只是因为阮流筝崇拜温先生,所以对温先生的画风深深研究过。
一路走来,阮流筝所看所见,无不都是与温先生以往的画风笔法一样的画作,没什么创新。
饶是再崇拜温先生,阮流筝的心里也免不得出现几分失望。
没想到在她都以为要失望而归的时候,温先生会送给她这样一份惊喜。
温先生到底还是温先生,从来不会钓名沽誉,哪怕世人多称赞,温先生也从来没有停下过脚步。
阮流筝在一幅画作前停下,她双手环胸,清冷的眼眸径直地看向面前的画作,清丽的眉眼中满是欣赏与惊叹。
她沉浸式地欣赏着面前的画作,一时忘了周围的环境。
只一心地在脑海中描绘温先生作画时的场景、心情以及笔法。
阮流筝从不盲目自信,也从不会否认世界上有比她更强的人存在。
慕强才能使人进步,才能让她不至于像井底之蛙那样坐井观天。
阮流筝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指尖轻点自己的手臂,眸光明亮。
她垂眸扫了眼画作底下的拍卖价格,心底瞬间产生了些许的想法。
她抬眸,再次看向了面前的画作,指尖轻点的速度缓缓加快。
终于,她向一旁的侍应生招了招手,低声开始询问价格。
而不远处,白浣清和一名容颜俏丽的女子相携而来,她们说说笑笑,步调缓慢地走向阮流筝。
“这幅画多少钱,给我包起来,我要了。”
白浣清率先看见阮流筝,她松开挽着女子的胳膊,快步上前,望着眼前的画作,含笑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