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哪朝哪代,总有些吃的不多,管得多,动辄杞人忧天,自命清高到了极点的官吏。
这些官员自诩为忧国忧民之士,实则多为沽名钓誉之辈。他们常怀忧患之思,动辄以国朝兴衰为由,上书陈言,然其言多空泛无据,或为一己私利,或为博取清名。
此类官员,性格孤傲,自矜其能,孤高自傲。他们常以怀才不遇、未逢明主自叹,仿佛唯有己身能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。
在他们眼中,这大宋朝堂仿佛只有他们才具备高瞻远瞩之才,只有他们能够洞察国运,故常常以忧国之名,行营私之实。
这种官员不值得理会,他们也从不会觉得自己错了,只会觉得怀才不遇,未逢明主,又或许觉得整个大宋都该洗耳恭听他们高论。
这种人现实生活中也多的是。赵仲针平时将他们当作调剂品,若是觉得烦了,紫袍大相公们自会暗示那些官员的上官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。
若是他们的言辞触碰红线,在朝堂之上引发了轩然大波,影响到了武将们的士气和战局的稳定,大宋虽不杀士大夫,他们自有其归处。
国战的第二年,官家为太子赵佑拜了陈相做老师,陈相继兼任工部尚书之后又兼任了太子太师之职,主要负责教导太子道德、学问和政务等方面。
折闵得了太子的青眼,时常入宫陪伴太子,官家干脆就让折淙在宫中和宗室子弟一起学习。
三年光阴流转,折闵性子愈显沉稳,行事讷言敏行,与初入京都时的冲动莽撞相较,竟似换了个人般。
刘大娘子私下曾对陈若槿感叹道:“闵哥儿这性子,是越发的像淙儿了。”
陈若槿知道她是想折淙和她的丈夫了。
这三年,刘大娘子总是想回府州,做梦都想离她的丈夫和儿子近一些。好歹他们若是受伤了,她也好早些知道。